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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 麻雀战（第1页）

两人一组的投石棍兵，隔一会就对调岗位。因为小鹅卵石轻，又是杠杆运动相对省力，他们的投掷可以持续很长时间。

散放吃草料和干野草的战马，加上昨晚上还有一二十匹，被小衙内射伤的马匹。它们被鸟铳和小石子彻底打失控了，很多跌下陡峭的黄土崖。

曹老三马上组织，三百多个临时民兵的男性家属，拿上镰刀、铁锹、锄头冲上去，残忍分割坠入梁底的马匹。

“不要贪心，割块肉就跑，安全第一，来日方长。”如果小衙内看到这一幕，一定会为曹老三的组织能力点赞。

明末陕西地区经济极度落后，粮食根本不能自给自足。绝大多数的百姓，平时都要挖食野菜充饥。

聚拢在后面的逃难汉子终于看懂了，这是小衙内让他们搞“零元购”啊。

这些边境百姓不一定当过兵，但常年的兵荒马乱，让他们都有基本的军事判断和常识。

躲在山崖中上层窑洞里的鞑子，人数不多，下到沟底的道路又被他们自己用杂物堵死。

附近全是塬梁峁和丘陵沟壑，现在是深夜，鞑子不管是步行还是骑马，自己割块马肉就往后面的丘陵沟壑处跑，敌人是追不上的。

步行？鞑子因为常年骑马，形成的罗圈腿根本跑不快；骑马追赶？坡上有无数的老鼠洞和乱石子，战马根本跑不起来。

越来越多的看热闹百姓，加入了轰轰烈烈的抢马肉运动。

投石棍民兵也看懂了，虽然不知道自家亲戚能否割到马肉，但人越多，家人就越安全。鞑子没有了战马，就容易被消灭，自己就能尽快回家过安稳日子，结束现在野狗一样的四处逃窜。

已经投了几十轮石子，他们掌握了投石棍诀窍，现在更是信心大增，竟然挥舞出飞机螺旋桨一样的速度。

土崖中上方的鞑子马匹，越来越多的坠下坡坎或者逃窜出去。

想跑？不出一里地，马儿就会被木棒或者麻绳搞翻在地。不出十分钟，就会被四面八方源源不断赶来的乡亲，分割的干干净净。

躲在窑洞里的鞑子无计可施：出门就要挨打；趁夜色逃跑？人生地不熟的，往哪里跑？况且听声音，外面至少还有一两千人，只是分不清是兵是民。

当初鞑子头领，选择这片黄土崖上的窑洞，做自己的宿营地，而不是地坑式窑洞，原本目的就是为了居高临下，占领制高点，没想到现在作茧自缚。

他更没有没想到，在这么冷的冬季，明军竟然能组织出如此大规模的夜战。

即使在科技发达的今天，夜战也是世界各国陆军的高级训练科目。

受通讯和观瞄手段的限制，古代的夜战和夜袭，其实规模都不大。因为黑灯瞎火中，搞不好就是给敌人送菜，或者因为战场混乱，导致自己的部队失联解体。

曹老三组织的老百姓，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，还有月色和薄雪的映照，平时也经常在附近走夜路，不会迷糊或者跑错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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